给女儿买榴莲被说败家，婆婆逼我签协议，我笑着签下老公却红了眼

晚上吃饭的时候，赵成才吞吞吐吐地说，他妈要过来住一段时间。

我眉头一皱。

他妈那人可是不好惹的。

我坐月子的时候，打算请个月嫂。

他妈听了死活不同意，非说请月嫂是浪费钱，她自己来照顾我。

结果呢，每天给我端上来的都是猪油面条。

我肠胃本来就不舒服，这玩意儿吃了两三天，我真心吃不下去了。

我跟她说换着弄点别的，她却硬说这东西有营养，她当年坐月子都想吃都吃不上。

这一闹，我妈听说了，特意从老家寄了只土鸡过来。

我本以为这下伙食能好些，结果那天还是一碗白面条。

我问她，土鸡去哪儿了？

她死活说不知道。

我忍着疼痛爬起来，翻她床底下，找到了我妈寄来的快递盒子，问她这是什么。

她嘟囔着装傻，说自己年纪大了，记不清了。

我懒得拆穿，也没跟她吵，只是让她过会儿把鸡做了。

晚上她端了碗黄汤上来，偷偷把儿子叫到房间。

我喝了几口，味道怪怪的。

浓浓的工业味儿，好像有人拿方便面调料包泡了碗汤，硬骗你说是牛肉汤。

没有油花，也找不着一块鸡肉。

我进厨房一查，鸡汤没了，鸡精倒空了半袋。

可是我明明看见她手里端鸡进了厨房。

怪吧！

正准备进去问她，门口却听到她催儿子快喝，别让“别人”

看到，这土鸡可不便宜呢。

我一下子腾出钥匙，推门进去。

看见他们母子两个躲在角落，像做贼似的。

一个嘴巴抹得油光光的抱着碗，一个提着保温桶，脸上却满是慈爱地望着儿子。

真是母慈子孝的典范！

暖烘烘得让人火大。

第二天，我就直接请了月嫂。

月嫂每天做的营养餐花样多着呢，而他们母子俩呢？永远只能吃白水面条。

敢抱怨？我就说，这面条最有营养，有的人想吃都吃不上呢。

要是还不服气，让他们自己去偷别人家的鸡，自己开小灶。

反正这不还是头一次偷，经验肯定熟练。

不到三天，他妈灰溜溜地走人了。

后来赵成才见我皱眉，尴尬地说：“这次我妈就过来住几天，马上走。她之前说了好几次想来，可我一直没同意。再拒绝，人家村里人都要笑话我了。”

我没吭声。

他又保证：“这次绝对不会像以前那样了，她都改了，哪敢折腾你。”

就在这时，女儿问：“奶奶会给我带小鸭子吗？”

过年时她在乡下，用小面包喂了大群鸭鸭，那些小鸭子忠心耿耿，开学后她还念念不忘呢。

每个月都会攒着面包，等着回去喂鸭子。

赵成才笑着说：“当然了，奶奶家的小鸭子也想你了，做梦都想着找你玩呢。”

女儿听完，眼睛亮晶晶的。

于是，她和赵成才一人拉着我的胳膊，摇着不放：“求求你，就让奶奶住几天吧。”

我爱怜地摸摸女儿的头，说：“丑话先说在前头，万一你妈再来作妖，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

赵成才点头像捣蒜似的。

他都失业好几个月了，整天没啥事干，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能多陪陪爸妈，尽点孝心也不错。

“还有件事，千万别让妈妈知道我下岗了。”

他双手合十，“拜托你了。”

第二天，我去接女儿放学，路过一家水果店。

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榴莲，死活不肯走了。

“妈妈，”

她抬头望着我，“今天老师表扬我啦！”

我笑了笑没吭声。

她又摇着我的手，“妈妈，我们给奶奶带点水果，好不好？人生小课堂，学会享受当下。

就是你说的啊！”

我无奈，“那这话怎么用的？”

最后还是答应了，“买啥水果呢？”

她顿时一脸胜利，“买这个！”

兴奋地跑到摊位边，指着榴莲说，“买这个！我们请奶奶吃香臭臭！”

我和女儿都挺喜欢吃臭臭的东西。

她最爱臭豆腐和榴莲，臭豆腐叫小臭臭，榴莲叫香臭臭。

小臭臭买得少点，因为我觉得不太卫生。

香臭臭倒是好久没吃了，我心里也有点馋。

于是挑了个最大的。

到家时，他妈已经来了。

坐沙发上，正和赵成才聊着天。

女儿提着袋子，兴奋地跑过去：“奶奶，你看妈妈给你带了啥！”

她才比桌子高点，提这袋子跑得还有点吃力，但兴致不减——刚才车上，她都不肯把榴莲放下，一直抱着闻。

婆婆皱皱眉接过袋子，“这啥玩意儿，这味道真大。”

一看小票，差点叫出来，“两百四十八！天哪，这么贵你都舍得买？”

女儿顿时尴尬，站那绞着手，一脸不知所措，像在问我，“妈妈，我是不是错了？”

我把包包挂好，“还好啦，也不常吃，偶尔解解馋改善生活呗。”

我蹲下来拉着女儿手，“青青挑了好久呢，说奶奶肯定喜欢，对吧？”

女儿连连点头，眼神里全是讨好和期待。

可婆婆脸还是板着，把榴莲往茶几上一摔，“快退了吧，我们家可不是有钱人，哪能吃这么贵的东西！”

女儿眼神瞬间暗了下去。

我不想跟这话题纠缠，转头问赵成才：“饭做好了吗？”

他搓搓手，“下午去车站接妈了，刚到家来不及做饭。”

我点点头，掏出手机准备叫外卖，附近有家烤鱼特别好吃，我们一家人都爱。

这时，婆婆头歪着瞅我，眼睛瞪得老大：“你让他做饭？”

自从赵成才失业后，他就主动包揽了家务。

我们家变成了男主内女主外的模式。

我也没怪他，毕竟现在大环境不好，他以前那么辛苦，难得能休息调养身体，正好趁这机会安心养养。

女儿误会了婆婆的意思，马上就帮爸爸说话：“爸爸做的饭可是超好吃的，奶奶你别怕！”

婆婆一听，立刻站起来，激动地说：“你爸工作一天那么辛苦，还让他做饭，这像话吗？”

说完，她瞪着我，眼神里恨不得把我吃了似的。

我淡淡地看了赵成才一眼。

他赶紧笑着打圆场：“就是偶尔弄弄，只要青青喜欢吃，我一点都不累。”

说完，连忙拉着他妈先走了。

女儿一脸懵：“我真的喜欢爸爸做的饭呀！”

我说：“别跟那些沟通不上的人吵架，浪费时间没意义。人生的小课堂，别跟蠢人讲道理。”

烤鱼端上来了。

我去拿碗，女儿开心地叫着妈妈爸爸一起开饭。

老太婆脸板得跟锅底一样，走过来绕着桌子转了一圈。

女儿看她好像馋了，忙递筷子过去：“奶奶，你尝尝，看多香啊！”

老太婆一挥手，把筷子打了开：“我不吃！这一桌饭又要花多少钱，这家不会过日子！”

女儿吓得一抖，我气得牙都咬紧了，赶紧说：“青青，奶奶不吃就别勉强，人家不看得上咱家的饭，我们自己吃自己的好了！”

说完把女儿拉到自己身边，躲离老太婆远远的。

吃饭的时候气氛忒沉闷，没人说话。

女儿小心翼翼地扒着饭，时不时瞟我一眼，又瞟老太婆一眼。

老太婆坐在角落，掏出冰箱里的馒头，慢吞吞地啃着。

女儿轻声问：“奶奶，你真的不吃吗？”

老太婆眼睛一直盯着桌上的烤鱼，听了翻了翻白眼：“不吃！这得多少钱！”

女儿接着说：“一百一十块钱，卖烤鱼的叔叔认识我，还给家里打了八折，就是……哎呀，我不会算了，妈妈。”

老太婆冷哼：“一百一十块钱？你知道你爸爸得赚多久吗？刚才你吃了二十二口，我吃了三十一口，你知道这些得你爸流多少汗吗？”

她竟然数我夹了多少次菜，气得我都笑了。

我说：“这是我买的，花的是我的钱，一分钱都没花我儿子的！”

她更理直气壮地说：“你的钱也是这个家的，这个家谁是主心骨？不还是我儿子？”

我头一回盯着一旁装死的赵成才冷笑：“你也这么觉得？一家之主？”

他赶紧摆摆手，忙去哄他妈：“妈，你干嘛呢？小燕这是来看你，想让你吃点好菜，好歹是一片心意！”

老太婆一拍桌子，唾沫横飞：“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我不盯着点，就让这女人花没了，你还甩不开，偏帮她说话！”

我彻底没胃口了，一把推开碗：“你看不惯就回去，这里是我家，你在这儿摆什么谱？”

她恼怒道：“什么你家，是我儿子家！想赶我走？门都没！我看不惯你们城里人娇生惯养，一身臭毛病，花着我儿子的钱，还装阔太太！”

我怒不可遏：“我跟你说多少遍了，这是我的钱，我自己挣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关你屁事！”

女儿被吓坏了，抱着我哭：“不要吵架，妈妈，别吵了，吵架不好。”

我眼看着女儿，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指着老太婆冷冷地说：“再说一遍，你要是不想呆，就早点滚，没人留你！”老太婆盯着赵成才问：“你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赵成才立马变成了缩头乌龟，抱着碗溜进厨房。

我没忍住骂了句：“你还洗碗？一个大男人洗什么碗！”

老太婆也跟着进厨房。

紧接着，那边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声音：“太不像话了，哪有让家里顶梁柱干家务的！男人白天在外头累了一天，晚上还得照顾你们娘俩，这都叫什么事儿！中国五千年历史，哪有这样的家庭！”

我女儿被吓傻了，躲在我怀里，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正准备冲进去狠狠教训那个老太婆，女儿却紧紧抱着我，声音颤抖地说：“妈妈别走，我害怕……”

我只能把女儿抱回房间，一直哄着她睡着。

半夜里，我正睡得香，忽然觉得脸上一凉。

迷迷糊糊看到一个人影钻进房间，我立刻惊醒，打开床头灯，正好看到老太婆鬼鬼祟祟地站在床边。

我立刻问：“你干嘛呢？”

被发现后，她也不再掩饰，脸色阴沉地按下遥控器，“嘀”一声空调关了。

我气得说：“开空调一晚上不要钱吗？反正不是你掏钱，爱用就用呗？”

我说：“电费是我出的，那是我的钱。”

然后掏出手机又把空调开了起来。

老太婆不信，冷嘲热讽：“那我儿子的钱到底去哪儿了？”

赵成才还在旁边装睡，我直接一巴掌把他拍醒：“来，告诉你妈，你的钱到底花哪儿了！”

他尴尬地笑了笑，一声不吭。

看他这副奴才样反倒激起老太婆的保护欲，她开始在客厅翻找，拿着一张纸一脸气愤地拍在我床头：“我儿子的钱肯定都被你糟蹋了！把这份财产分割协议签了，以后你们分别花各自的钱！你要是再敢用我儿子一分钱，法院见！”

我看了眼犹豫不决的赵成才，毫不犹豫地签了字：“好，那就这么说，谁敢花对方一分钱，十倍赔偿！”

话说完，我把笔一扔，直接去电箱关闭了客房的所有电源。

“电费我管着，你别用了！”

老太婆没想到我动作这么决绝，顿时愣住了。

第二天一早，我特地先去客房看老太婆有没有偷偷开空调。

高估她了，老太婆根本搞不懂这些智能家电。

屋子里没人，我又去客厅、阳台找，最后在女儿房间看见她了。

她那肥胖的身子大字型地躺在房间中央，把女儿挤得缩在一个小角落。

我气得一脚踢醒她：“起来，起来！”

她咋呼：“你干嘛？”

我冷冷地说：“谁让你进来睡的！”

女儿揉揉眼睛嘟囔：“妈妈，是我让奶奶进来的，奶奶说她太热睡不着。”

我冷笑出来：“你也真够意思的，跟孩子抢地方睡！”

老太婆一脸不要脸，根本当没听见，哼哼唧唧跑去卫生间刷牙了。

我追了上去，一把抢过她的水杯，直接泼了地上一大滩水：“水费不也是我在交吗！”

她咬着牙，气鼓鼓地转身去冰箱拿早餐。

“面包别碰，牛肉别动！别拿你的脏手乱摸，都是我买的！”

老太婆吵起来：“不可能，怎么……怎么什么都是你买的？我儿子那点钱算什么？”

我朝卧室努努嘴：“你去问你儿子去！”

吃完早饭，我送女儿上学，接着开车去公司。

刚坐到工位，我掏出手机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客厅的监控里，老太婆鬼鬼祟祟地开着冰箱，忙着往外搬东西。

看样子，人家是准备给自己做顿大餐。

我轻笑一声，立马折返家里。

一推门，刚好看见老太婆摆满一桌菜，乐呵呵地拿筷子往嘴里夹。

“哟，哪来的小偷啊？”

老太婆脸色一变：“说谁小偷呢？你才是小偷！”

我说道：“我不是小偷，可你偷我饭吃了？”

老太婆好像早准备好台词，立马反击：“怎么就是你的饭了？你去冰箱看了没？你的菜有没有少？”

我一打开冰箱，马上明白她底气在哪儿——她每样菜都拿了点，谁会记得每样菜精准多少？这账根本算不过来。

老太婆翻出一沓现金，拍桌子得意：“谁没钱似的，还稀罕你？”

她笑得得意，我笑得淡然。

我按住她手里的筷子，顺手把监控录像掏出来给她看。

“你这点小聪明，说出来真让人笑掉大牙。”

我一张张抽走她的钱：“牛肉五十块一斤，鸡肉二十块，鸡蛋一块一个，青椒七块……加起来也有个四斤吧，你这胃口挺大……四舍五入算五十，一共十倍，那就是五百。”

我数了五百块往口袋里揣，然后接着说：“这房子你也不是白住，这装修、这地段，租出去三千一个月，能抢手呢。你儿子那一半你不出，可你得给我一千五房租。”

数到十五张，桌上的钱已经没了。

也没几个钱，非得装什么高贵似的。

我把剩下的五块钱推给她：“调料费和水费这回就不算了……不出意外，这该是你最后一顿饭，好好琢磨琢磨怎么靠五块钱过日子吧。”

正准备出门，我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对老太婆说：“对了，家里所有电器都装了智能开关，电用多少、谁用我都清清楚楚。”

我扬了扬手机：“我用没事儿，你用电翻十倍罚。科技改变生活，祝你吃饭愉快。”

老太婆气得脸都涨成猪肝色。

接下来的日子可精彩了。

他们母子俩加起来，都凑不出一张一百块钱。

偏偏又死活不肯向我低头，天天就啃白水面条撑着呢。

我就在他们面前，大口大口地吃香喝辣。

今天烤肉，明天大盘鸡，火锅也得点着家里吃。

吃多了大鱼大肉，还打包几份淮扬菜，解解油腻。

青青拍拍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脸上全是幸福的满足：“妈妈，我真觉得自己太幸福了！”

我笑着说：“小课堂开讲了，爱和美食，咱可都不能亏待！宝贝，想吃啥，跟妈说，妈都买单！咱经济独立，统统都是全款买单的！”

女儿学着我的样子，两手高举：“统统拿下！”

我们的幸福声音，吵得隔壁那对阴暗母子都不舒服。

老太婆冷冷瞥了我一眼，背过身去，嘬着她的面条。

女儿问奶奶：“你怎么不跟我一起吃饭？天天吃剩饭不烦吗？”

老太婆阴沉地回：“都是因为你，我才得吃剩菜！”

女儿一听，马上开始不忍心。

我对女儿说：“奶奶吃剩菜，很可怜对不对？”

女儿点头。

我又问：“青青不想让奶奶吃剩菜，对吧？”

女儿非常用力地点头。

我接着说：“那我们以后吃饭都别掉筷子，奶奶是不是就不用吃剩菜了？”

女儿眼睛一亮，竖大拇指：“原来真这么简单，妈妈你真厉害！”

老太婆气得呛住了，面条竟然从她鼻子里喷出来。

哼，敢跟我玩道德绑架？我让你连剩菜都抢不到！

对了，老太婆还问赵成才，钱到底去哪儿了，怎么家里比脸还干净。

赵成才说，公司效益不好，已经拖了他三个月工资，大家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儿子靠不住，老太婆就想着自己挣钱。

在外面捡了一大堆纸盒子，楼道里都被她搞得臭气熏天。

我忍了几天，看到她高兴地打包纸盒的时候，直接给消防打了举报电话。

十分钟内，一车消防人员就来了，批评教育一通，把所有纸盒全给没收了。

老太婆撒泼打滚，没人理她。

我隔着墙，默默在短信的回访链接上点赞“非常满意”。

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然而，变故还是来了。

那天，我手头上的项目终于告一段落，可以提早回家。

时间还早，不到三点。

想着去接女儿，带她去游乐场玩玩，再好好吃一顿。

最近太忙了，她总是学校食堂解决，估计她心里憋着一肚子委屈。

回到家，换了衣服，刚开门，就意外听见女儿的声音：“奶奶，我真的没有钱了……”

我赶紧确认时间，确实是在上课时间。

我觉得不对劲，悄悄走到卫生间，正好看到老太婆伸手抢过女儿手里的钱，吐了口唾沫数着，说：“你妈不是每天给你五十块吗，怎么今天只剩二十了？你拿去干嘛了？”

女儿小声嘀咕：“我买了新本子和虾条。”

老太婆一听，疯了似的抓起地上的书包，粗暴地拉开拉链，果然看到里头有个塑料袋。

她怒斥：“一个本子才五块钱，你也舍得买？！”

见到零食更炸毛：“你妈了个逼的，我做的面条你不吃，你他妈死性不改买这玩意儿，难不成当你爸是富豪？操你妈的，你妈那个贱种，把你这张狗嘴养得这么刁！”

女儿用手背擦着眼泪，抽噎着说：“虾条是给你买的，爸爸说你小时候没吃过……”

老太婆一巴掌扇过去，打得她身子晃了晃：“你跟你那个贱种妈一样，瞧不起咱农村人？在这儿炫耀什么，你妈了个巴子！给我洗鞋，今天不把鞋子洗完，别想吃饭！”

这时候，我才看到地上放着个澡盆，里面堆满了各种鞋子。

老太太前几天在小区帮人洗鞋子赚点外快。

我知道这事儿，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敢让我女儿去洗。

一瞬间，巨大的怒火彻底压垮了我的理智。

我走过去，直接接过鞋刷。

女儿抬头看到是我，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妈妈，你怎么来了？”

我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你回房间去，不管听到什么，绝对别出来。”

女儿回头看了我好几次，才一步三回头地走开了。

老太太想跑，我伸手挡住了她。

“我要给我儿子做饭，他马上要回来了！”

她喊着，眼睛却死死避开我。

我冷冷地说：“你自己没长手吗？”

她气急败坏地答：“一个女孩儿干嘛养得这么娇气？我跟你这么大时，都喂猪去了……”

话还没说完，我一把拽住她的头发，直接把她按进洗手池。

她喊着，拼命挣扎。

我掐住她脖子，反手甩了几巴掌。

“再敢吵，我弄死你！”

老太太嘴角流着血，挣扎着还是想抓我脸。

我顺手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砸了两下她的牙，效果立马显现。

她马上不敢动了，呜呜地哭起了。

“喜欢让我女儿刷鞋是吧？那我来给你刷刷！”

我拿起鞋刷，硬生生戳进她嘴里。

她死死咬着不松，我用力捏开她的下巴。

我最恨她那张嘴，下手一点没留情。

鞋刷扎进嘴里，狠狠搅动着。

她痛得眼白翻起，身体不断发抖，想喊却喊不出声，嘴角不断往外冒着血。

“这么小的孩子都让她帮你刷鞋，你还真大脸皮呢！”

“我还以为你骨气多大，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呢！”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跟我算账？！”

她猛地拍了拍洗手台，像是喉咙被卡住，喘不过气来。

我一抽出鞋刷，一脚就踹了她后背。

她撞倒在地，喘了好一会儿，吐出一大口鲜血，里面还夹着两颗断牙。

“杀人了！救命啊，杀人了！”

她缩在卫生间一角，不停大叫，嘴巴就像个流血的黑洞。

我抱着双手，冷冷地盯着她。

叫了好久，嗓子都哑了，也没人回应。

她绝望了，只能往墙角转着缩。

我蹲下去，揪着她头发，一巴掌接一巴掌往她脸上抽。

我一言不发，心里的怒火已经无法用任何话语表达。

那个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我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女儿，竟然被她当奴隶似地使唤、侮辱。

我恨不得剥了她皮刮了肉！

寂静的卫生间里，只回荡着沉闷的耳光声。

老太太脸上已经满是血，嘴里嘟囔着什么。

我停了手，问她：“你说啥？”

“我……我要跟我儿子说……”

她声音虚弱得像没了气。

原来她还抱着希望。

我掏出手机，给赵成才打电话：“叫你儿子回来！”

“喂？你快回来！”

老太太忽然满血复活般，嚎啕大哭，“你快回来！”

“妈？出什么事了，我在上班呢。”

我听不下去了：“赵成才，别装了，马上给我滚回来，你家要上坟了还能上班？”

说完，我挂断电话，转头给我爸发短信。

五个字：“我被欺负了。”

赵成才先赶到了。

老太太看到自己儿子，立马嚎啕大哭：“杀人了，她杀人了！”

捶胸顿足。

赵成才看到他妈浑身是血，吓了一跳：“这到底怎么回事？！”

老太婆气势一下回来，指着我喊：“快把她杀了，她不孝顺，是个害人精！”

赵成才看着我，问：“你到底为什么？”

女儿在旁边偷看——其实她刚才就一直靠着门缝，在我打老太婆的时候还小声给我加油。

我把女儿抱过来，摊开她那双被水泡得白皱皱的小手：“你知道你妈让青青刷鞋这事儿吗？”

赵成才眼神闪烁。

老太婆一看他犹豫，立刻大声嚷嚷：“我让孩子多做家务，不也是为了她好！”

我冷笑道：“是啊，所以你就让一个八岁的小姑娘不上学，天天在家伺候你？”

赵成才说：“那你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我反问：“那我难道应该给你妈磕头谢她养育之恩？还是我也辞了工作，在家伺候你们母子一辈子？”

老太婆嘟囔：“本来就该这样，男主外女主内，这不都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吗？”

我一脚踹到她嘴上：“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赵成才一下子跳起来：“你怎么能当着我面……”

“啪！”

我狠狠一巴掌抽在他脸上：“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这时，我爸和我哥终于赶到。俩大男人拎着高尔夫球杆，怒气冲冲地闯进来：“谁敢欺负我家人，出来！老子不把你……”

他们话没说完就愣住了。

大概是看到躺地上满脸是血的老太婆，还有那个被我打得懵了，捂着脸、一脸茫然的赵成才。

我哥小心翼翼地问我：“电话里不是说你被人欺负了吗？”

我扎了个马尾，冷眼看着赵成才：“都不重要了，刚才我就是想试试你的态度，我对你特别失望。”

赵成才拉住我胳膊，“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甩开他的手，抱起女儿：“这事儿没完！你们家最爱算账？那好，我们就来算总账。”

我开车带着女儿直奔赵成才的老家。

我哥和我爸跟在后面，车上还押着赵成才母子俩。

农村人最怕被背后说闲话。

这圈子小得很，哪点风吹草动都能被说一辈子。

以前我把他们当家人，没和他们彻底决裂。

现在既然翻脸了，那就得翻得透透彻彻！

路上，女儿问我：“妈妈，我一直帮奶奶，为什么奶奶还是不喜欢我呢？”

我说：“善良确实是好品质，但做个好人，不代表你要一直受人欺负。”

“人生小课堂上点课，如果有人欺负你，就得反击，否则别人只会越欺负越过分，记住了吗？”

女儿点点头。

到了村口。

我拽着老太婆，慢慢往她家走。

这怪异的举动立刻引起了守村老人们的注意。

三三两两地围过来，窃窃私语。

“这不是赵家儿媳吗？怎么了？”

“出大事了，你瞧她婆婆，满脸都是血！”

“上个月还听说她婆婆要给她儿媳点威风呢，现在咋倒过来了？”

老太婆低着头，瑟瑟缩缩不吭声。

我一把揪出她的头：“你平时不就挺能叫唤的吗？现在怎么没声音了？你也知道丢人了吧！”

赵成才皱眉：“你这是干嘛呢？”

他本来就没啥胆子，这会被我哥按着手，那个样子，全淹没在怂样里了。

“干嘛呢？这倒是得问问你妈啊！”

我冷笑着说，“她非要跟我算账，那咱们就算个明明白白。

这大半年，你吃穿用的开销，全都是我买单，现在我要你家一分不少全给退还回来！”

话还没说完，已经到了她家门口。

我从老太太口袋里掏出钥匙，推开门。

第一眼就看到那台按摩椅。

之前赵成才说他妈腰疼背疼，我特意买了个按摩椅让人送过去，想着这事能讨个好感，哪里想到自己一直把他家当亲人，他们却是把我当成软柿子随便捏。

进了厨房，我顺手拿了把斧头，毫不犹豫地对着按摩椅就是几下狠砍。

电线都露了出来，海绵乱飞。

赵成才连忙想上前阻止，他才迈出一步，我就指着斧子说：“你给我滚回去！”

他吓得一个字都不敢说，也没敢动。

老太太倒是满脸心疼，眼泪嘀嗒嘀嗒地往下掉。

我冷哼着，继续在屋里胡乱砸东西。

冰箱、彩电、洗衣机，连个电饭煲都没放过。

房子很快乱得跟废墟一样。

找了把还没砸的椅子坐下，我把一只脚搭在破了的茶几上，另一只脚踩着微波炉。

“作孽啊！真是作孽！”

老太太趁着我爸没盯着，挣扎着站起来，跺脚抱怨心疼。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个个好奇地探头问：“到底啥事啊？弄成这样是闹哪门子？”

老太太眼睛红红地冲着我骂：“你这死贱货，出门被车撞死算了，居然敢这么对长辈！死了也得下十八层地狱！”

她仗着围观的人多，以为我不敢弄她，气焰嚣张了起来。

我手握斧柄，冷冷地盯着她：“你敢再指我一下试试？”

她马上收起胳膊，躲到人后面去了。

我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但很冷：“你打我女儿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会落到这地步。要我死，去下地狱，进油锅，我无所谓，但只要我活一天，你别想舒坦！”

“妈的，你就是一根直肠通大脑，脑袋要不是屎就是水！不让女儿读书，让她给你刷鞋子！你到底凭什么干这种事？真当我们家没人了吗？”

“在家里锁着我空调，不给我吃饭，现在还敢跟我算账？家里的开销都是我出，你儿子失业了大半年，也是我一直养着，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指手画脚？”

当泼妇谁不会？我就这么一顿骂，气也算发出来了，心情顿时舒坦了不少。

围观的邻居都开始懂状况了，没有一个支持他家的。

“你家孩子才七八岁吧？不给孩子读书，真不懂事怎么行？”

“是啊，这年代了还不给女孩子读书，不像以前，像你这么小，没小学毕业还有人要。”

“听说你老头子十几年前借口出去打工就不肯回来，哈哈，可笑！”

这档子事情我竟然是第一次听到，意外收获。

老太太脸刷一下红了，想往门外逃，可门口都是人，前面又是拿着斧头的我。

进退维谷，只能蹲在地上捂脸，任人群嘲笑。

这会儿赵成才走过来，抓过斧头往地上一扔：“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事算了吧？”

我看着他，像是在看陌生人：“离婚吧。”

“什么？”

他瞪大眼睛，一脸激动，“我没做错啥，你这干嘛呢？”

我摇了摇头：“就是因为你啥都不做。你妈找我算账的时候，你啥都没做。”

你女儿被你妈打的时候，你却一点都没反应。

既然你那么会装死，不如直接装到底算了。

赵成才眼眶红了，声音都有些哽咽，他大喊：“我还能怎么办？一边是我妈，一边是老婆，都是亲人，我夹在中间，真的是里外不是人！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他蹲在地上，哭得很伤心：“我妈年纪大了，就剩没几天了，你让她退一步怎么了？”

我看着他，脑海里闪过他上次跪在我面前求婚的样子。

那时候他说：“嫁给我吧，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你还是不懂我的痛点在哪。”

我冷冷地说，“我不介意你失业，也不介意你暂时在家休息，我一直觉得家应该是避风的港湾，是后盾，是退路。”

我喝了口酒，感觉味道不对劲。

“完了。”

我有些哽咽，“我想要的，是一个紧紧抱在一起的小家庭，不是一个宠着妈妈，伤害我女儿的父亲，不是一个看到老婆被欺负却满不在乎的丈夫。”

“所以，你根本不配当这个家的爸爸，更不配当我的丈夫。”

说完，我猛地甩开了赵成才的手。

他拉不住我，转身去拉女儿。

“青青，你不是喜欢小鸭子吗？爸爸给你买了好多小鸭子，你去跟妈妈说说，爸爸知道错了，肯定会改。”

女儿抬头看看我，又看看他，慢慢摇头说：“我不喜欢小鸭子，我喜欢妈妈。我不要小鸭子，我只要妈妈。爸爸不管妈妈，所以妈妈也不要爸爸了。”

我哥弯下腰，抱起青青，“乖，跟大舅回家。”

我们挤过人群，赵成才在背后喊着：“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了吗？”

我脚步不停，继续向前走。

老太婆在后面喊：“快追啊，干嘛呆着？”

赵成才突然反手给了她一巴掌，大喊：“都是因为你！”

回家的路上，暮色渐沉，街灯亮起。

我忍不住又想到大学刚毕业那会儿，也是这样的夜晚。

赵成才骑着电瓶车，载着我穿街走巷。

他指着路边还在盖的小区说：“我一定会努力，咱们肯定能在城里安个家！”

我环住他的腰答应：“我陪你一起。”

那时我一直理解他，觉得两个人的未来就该一起拼。

我没奢求什么荣华富贵，我要的就是一个稳稳的幸福小家。

可即便不能挡在我前面，他连站在我背后都做不到。

“妈妈。”

女儿伸手擦去我眼角的泪水，紧紧依偎着我，“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生的小课堂，往前看！”

“嗯。”

我抱紧她的小身体，“往前看。”

完。